(): 好。 翻著倫敦備忘錄,看自己寫到“黃昏屋簷下冬鳥是珊瑚色的,真是奇妙”。忽然記起布拉格橋頭,也是夕陽,夏日近晚仍有人匆匆,水鳥——也有珊瑚色的腹部——在賣藝人身後停成一排。20世紀到21世紀,這裡的音樂一直響,輪迴一樣到了大陸那一頭,直到跟著一群中國人在遙遠的南方奏響。他們的薩克斯手字正腔圓,說不標準的“最近”。然後在南方的雨水攪起石頭房子裡的黑音樂,落在自動向前的步道上,變成了一段軟弱的青荇,與當代的原子年輕人當歌。 也有少年從日內瓦來,愛滑雪。父親先下去了,留他在山頭抑鬱。他早年在加州的陽光里酗酒,沒曾想自己會重回中歐;他說他“內心腫脹”,走到哪兒也走不出幼時故都的秋——此時他正坐在轉角窗邊,仔細的用筷子挑一顆貽貝——味增漬,歐洲和味。 似乎身處玻璃製作的迷宮,四肢解裂;也一如小黑人腦袋托在前台上,背景的黃鮮亮得刺眼,聖誕樹的倒影與之融為一體,意外和諧。 () 慕尼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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